边流着泪,又回忆了一遍母亲的叮嘱。
“既然你执意选择京京,那我也只能祝你好运了。除非京京开口,否则我和你爸不会为你提供任何帮助。”
“戴绿帽子,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忍受的奇耻大辱。京京的怒火需要一个发泄口,如果我们把郝江华搞掉了,那你就会成为京京唯一的出气筒,你俩也就绝无和好的可能。如果是京京开口求我们搞掉郝江华,他就会欠我们人情,这份人情终究会还到你身上。”
“留着郝江华,是让他帮你分担京京的怒火,而不是让你再跟他苟且的。你要是再和郝江华不清不楚的,你爸会亲自过去带你回来。”
“道歉要有诚意,对不起谁都会说,但那没有用,你得帮着京京去收拾郝江华才行!你记住了没有?”
白颖擦干眼泪,两只眼睛有点肿起来。她已经不准备去左京的房间了,她觉得在自己表达出足够的悔过诚意以前,没有资格爬上左京的床。
这一夜,白颖一直谋划着怎么跟郝江华发生冲突,只是郝江华还未出院,她也无计可施。
清晨,山庄的客人大幅减少,毕竟是周一,他们还要去上班。整个山庄也因此冷清了不少。
左京照例早早起床,选了一顶苹果绿颜色的渔夫帽戴上,在山庄里到处溜达。
走到山庄门口时,看到何晓月拖着一个大行李箱往外走着。当初山庄在建设时,为了突出韵味,大门口这段路是铺的青石板,路面不是特别平,如今何晓月拖着行李箱,走的有些吃力。
“何经理,你这是要辞职吗?”左京打了个招呼,上前接过了箱子,“嚯~,你这箱子够沉得。”
“大少爷说笑了,夫人待我这么好,还给我分红,我怎么可能辞职不干了。”左京靠近时何晓月的身体僵了一下,但很快又放松起来。
“何经理好像有点怕我?放心,我不咬人!”左京开起了玩笑。
“大少爷可威严的紧呢,我看吃饭时少夫人都不敢跟您说话。”何晓月掩嘴轻笑。“大少爷这是准备出门?”
“我在闲逛,正好看到你拎着行李箱有些吃力,就过来搭把手。”左京两天来第一次露出了春风般的微笑,“我只是生她们的气,和你又没有关系,你怕我做什么。”
何晓月脸上的笑容散去,落下一抹哀愁:“我去看望我儿子,里面都是他爱吃的零食,还有给医生护士的水果之类的小礼物。”
“他出生时就带着病,医生说他需要常年住院。只是那时候我没钱,耽误了他治疗。若不是后来遇到了夫人,我儿子可能已经病死了。”许是心里憋闷的太久了,何晓月把左京当做了倾诉对象,“我在这里脱不开身,无法去医院照顾他,只能每周抽空去探望一次。因为怕医生护士欺负他,我每次都会给他们带点礼物。”
说着说着,何晓月眼眶又红了。她抹了两把眼泪,故作开心的对左京说道:“真不好意思,让您见笑了。”
“可怜天下父母心啊。”左京感叹了一声,“你拿着这么大的箱子,路上也不方便,要不你开我的车去?”
“这……我没驾照,也不会开车。”何晓月有点尴尬,“我一直都抽不出时间去学驾照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左京略一沉吟,“反正我也闲着,干脆我开车送你吧!”然后不由分说,开车载着何晓月去了医院。
停好了车,何晓月指了指左京的头顶:“大少爷,在这里还戴着它的话,别人就只会嘲笑你了。”左京从善如流,帮何晓月拎着大行李箱去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