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「姑姑……可知内情?」
「府中的日用支出,多年来一直仰仗娘娘贴补,娘娘当然心中有数,娘娘对具体数目很少细问,但大致情形是知道的!」
他娘的,之前没有任何人提过东府欠债的事啊,连贾妃也没露半点口风,还搞得少主之位争论半天,像个香饽饽似的,我的婚事,至少在府内办得也很风光,这些岂不是骗人么?——对了,贾妃倒是曾对东府「光复河山」的大志持有微议,又说什么「修身齐家,未尝不是件无益於世的事」,难道便是因此而发的么,「齐家」就是「还债」?这……这也太微言大义了吧?
「少主也不必过忧,东府所欠,有六十万贯乃由「藏金阁」皆出,这一家自始至终,只有借出,从不催还,余下三十万贯,「天绣坊」占一半,这家的财东中「玉渊阁」是大头,少主如今是陆幽盟东床贵婿,总好应付,麻烦的是剩下的十余万贯……」
「唔,亢总管,你挑明说罢,今日该如何对付?」
「其一,让新娘子打个招呼,请「天绣坊」且莫催逼,没有这家挑头,其他人声势就大为削弱:其二,少主承位,所有旧欠都先认帐,打消他们中有些人的顾虑:其三将贺仪以及旧属近期所得,统归一处,准备打发最难对付的几家催账。」
「贺仪能有多少?」
「估计很不少,当年未依附东府从商的四方旧属极众,其中许多人如今家财甚丰,向来感念东府救济孤弱之举,如今得知少主承位,东府複起,看在先主公面上,定然给份大大的面子,多了不好说,两三万贯之数,总是有的,加上依附东府的各行半年所得,也有两万贯,合起来共有四五万贯,
「哦?」
「啊!」
「这也是奖慰么!」
分来给付,可以抵挡一阵了。」
「不干什么,我要好好疼疼娘子!」
「可是五年光阴,从哪弄来那么多钱还账?」
「你想干什么?」陆小渔音色喉哑,神情紧张。
我转述了京东人语的话后,却得到了另一番说法。
「承位之仪如此匆忙,那些人都能知道消息么?」
「啊,」我惊喜道:「亢总管对这些难道不知道?」
「你……你个中山狼,人家费神为你打算,你就这样…这样欺负我!」
「呀,」陆小渔仰唇吐气、吁吁挣扎,嗔道:「才梳好的头,又被你弄乱了!」
从情形看,贾妃对我这个侄儿很是疼爱,这是假不了的,为何却将我推到风口浪尖?真不知她作何打算。
我见陆小渔排拒之色不厉,心上又喜又痒,眼见屋中他人,因议事走得精光,便蹑足过去将门关上,悄步走回。
望着他行而匆匆的瘦高身影,我隐隐觉得,这次东府立主,多少有些对付钱财危机的盘算在内,只是谁也不便明说罢了。
京东人语跟我说完这些,明显地舒了口气,又交代我一定要找陆小渔,千万阻拦「天绣坊」催账,便匆匆告辞,去忙备典仪的事了。
老太君若有个三长两短,东府失去贾氏的招牌,不能遮风挡雨,立即面对催债风暴。这样的局面,不论是东府众人还是贾妃,都不愿看到的吧?
我对商经一窍不通,但也听得心下砰砰直跳,眼见光明,於是更向娇妻虚心问教:「这么说,若是债催得急,这些铺席、行坊都可高价卖钱?」
陆小渔拘於身份,不便大声挣叫,香唇玉颈被我侵佔不说,酥软如绵、欺霜赛雪的双峰也落入我手,赏玩揉捏不歇,只裙下玉壶,她守得甚严,始终没有得手。
「我明白了,多谢娘子施教!」我恍然大悟,心间如洞开一窍,浑身上下通明畅快,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