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罗侍卫哼了一声,道:「小鬼,你想要得谐花烛么?这个不难,我们早有替你准备,只是新娘子嘛,却要换一换人了,哈哈!」麻衣者皆发出会意的怪笑,我不知他所言何意,只是更加小心戒备,要护住陆小渔,免得被敌人偷袭所趁。
宋恣已将霍锦儿身上禁制解开,东府这边多了一个生力军,又没了顾忌,一时气势大振,将我与陆小渔护在中央,各守方位,准备打一场硬仗。
「东府宋三,果然有一手,我以真武气劲封穴,非本门气劲,极难解开,想不到你却轻易做到,佩服,佩服。」罗侍卫见宋恣一会便将霍锦儿身上穴道解了,不由惊讶,旋即话风一转,道:「便让在下领教高招如何?」新房内的陆夫人、蓬须大汉及他押着的矮胖子,此时已步出屋外,偕同罗侍卫、众麻衣者,从三面逼前而近。
我悄悄问陆小渔:「浣儿、小菁、蓝蓝她们呢?」激战一触即发,我却毫无紧张之感,当是功力提升后心志坚固、自信大增之故。
陆小渔一边以水亮亮的眼波游扫四周敌人,一边口中应道:「在屋里。」瞧她神色,浣儿她们多半被制住了身子,未被伤害,我更是放下心来。
只听她随即又低声道:「筠哥儿,一会你照应不及,先顾着自己,有娘在,他们不会加害我的。」
我唇角凝笑:「不!我再不会让人挟制你了,一会击退来敌,咱们还要入洞房呢!洞房花烛,怎能少了新娘?」当下暗提真劲,两眼估量眼前局势,以我如今的功力,即使不能击退敌人,也极有把握护得陆小渔全身而退。
陆小渔转过腰身,抬望我的面色,还欲分说,垂着的手背却不经意触到我胯下饱挺的龙根,霎
陆
吴七郎亦失声惊呼:「大哥?」
时又惊又羞,闪了我一眼,瞠道:「你……你……」
听了她的哭音,我又酸又痛,更多的却是茫然,到底是怎么回事?
「小渔,你……」惊骇中,我只觉胸口微微一麻,体内气滞,身子摇摇欲坠。
我一面应敌,一面以臂护着陆小渔,进退闪避之际,颇有不便,稍稍处于下风。
「我怎么?」我嘴边噙笑,低声戏道:「我不是说了么,一会……还要洞房呢!」
「住手!」听得罗侍卫再次威吓,宋恣手上停下,满面失望之色,颓然道:「怒汉吴刚?」
「呜……筠哥儿,」陆小渔哭得有些失去控制,泣叫声在几人说话间隙中断续传来:「我不管,快去救他回来!」
陆小渔俏面飞红,拿小拳擂了我胸上一下,勾头埋入我怀中,脑后那新梳的小髻,也像新妇一般娇羞带俏,晃露在我眼底。
「筠哥儿,这是怎么……」当我双膝一软,歪身倾倒时,陆小渔才察觉不对,惊呼声中想要拉我,却随着我一道跌倒在地。
东府一方,本已大占上风,乘胜击敌之下,眼见敌方便要支持不住,不料我却突然为敌所制,一时茫然停手,全向这边望来。
蓬须大汉将矮胖子丢给一名麻衣者看守,执起那口阔面大刀,奔入战团。我击退一名亢、陆两人漏过的麻衣者,迎上蓬须大汉。
「我说过,你我或无相逢之日,」那披发男子向吴七郎那边投去一眼,冷声道:「我没说的是,即便相见,只怕也再无手足之情了! 」
只有情急的宋恣兀自衔追不舍,却被一个清瘦的披发男子击退,那人运剑气势雄迈,脚下咬劲,略不稍动,宋恣数次奋不顾身的扑击,竟不能使他微退半步。
我停落身子,一时周身通畅,沉浸在气感滋蔓中,说不出的畅美,想来采丹所聚之气,经此一战中,挥使流转,才收服理顺,全归我用,此前,我的身躯不过是个盛气的器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