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颗大树,道:「你们瞧……那叶片!还有……院内飘着的白气!」
那是临安常见的冬青树,院外荒地上也有许多株一样的树,叶片舒展,虽入秋叶色尤为青绿,但院内那株冬青,此际便如有数万只春蚕爬在上头,大口吞吃叶片一般,满树叶片瑟瑟微动,眼见着叶片不断打卷收缩,并且色泽变得枯黄,情形可怖之极。而院内半空,漂浮着若有若无的淡淡白气,彷佛凝聚在空,风吹不散。
霍锦儿道:「那白气……应是蛇山术士的「灭门瘴」!此瘴掺有疫毒,五十步内寸草不生,人畜受之,转瞬皆亡!」
乌鸦悲声怒道:「这时才瞅见……有个屁用!」
霍锦儿耳听乌鸦戳责,并不争辩,朝辕门兽招手道:「六哥!你快过来,让我瞅瞅你的手上!」低头检视了辕门兽的双掌,道:「六哥,幸亏是你,浸淫毒掌多年,百毒不侵,但也不能大意,快去洗洗手——」转身喝令她的两名侍从:「你们赶一辆车,将六哥送到僻静之处,以药沐身,五日后没事方可出屋,你们也须小心,该知道怎么做?」
两名侍从应:「是!」当即从东府旧属中弄来一辆马车,将辕门兽送走疗毒。
霍锦儿此时方抬头对雀使众人歉声道:「对不住,我未能及时察觉到那会是「灭门瘴」。临安郊外,田间地头,入秋常焚烧干草,烟气四漫,甚是寻常。仅凭肉眼,实难辨出那是「灭门瘴」……」
宋恣皱眉道:「这「灭门瘴」是何来头,恁地歹毒霸道?」
霍锦儿叹气道「三哥,只怕咱们都弄错了!」
宋恣道:「怎么?」
霍锦儿道:「之前咱们只道那几个不入流的蛇山术士,乃是以术谋生,因财为怨憎所用,如今看来,
「铁弹刘」忙将整袋弹珠递给了我。
京东人语咳了一声,道:「少主手劲不错!」
众人见识过「灭门瘴」的厉害,均觉此言有理。
既要擅长远袭,又须功力绝高,从哪找这么个人?
我信手拈了颗铁丸在手,游目四顾,寻觅试手目标。
众人正为难间,我心中一动,走上前道:「我来!」
纪红书道:「好!只要你瞧出他是谁,我来下手!」
京东人语大声道:「有谁熟悉此处地形?附近道路?」
众人目瞪口呆——铁丸长长地划过一片屋脊,溅起无数瓦片。
我暗下心跳,道:「怎么,白玉蟾的「如意珠」,很神奇么?」
霍儿黯然道:「我的一位师叔毁于此人之手,却连他形貌都未瞅清!」
众人欢声雷动,远处乍看似毫无动静,兽嘴里的石珠却悄无声息地被击落!
纪红书咬牙道:「此人再难惹,我也誓要击杀此人,为蝙蝠、小狂蜂报仇!」
这回更多人喝彩,铁丸着处,射中檐角兽身,将石兽炸得粉碎,那是内劲强横之故。
众人均以狐疑的目光瞧我。京东人语苦笑道:「少主身先士卒,固然可感可佩,但……」
宋恣踌躇道:「怎生方能先行除去「千人魔」?他夹杂在怨憎会众人,又没人认得他。」
宋恣一惊,道:「你是说,我们除去只是小喽罗,怨憎会中,还有更高明的蛇山术士?」
霍儿沉吟道:「这个交给我,此人修炼过役物术者,我从旁暗窥,或许能瞧出些蛛丝马迹。」
霍儿道:「只怕你一走近,他便惊觉了,须得攻其不备,才能得手,最好有擅长远袭的箭手……」
却是不然,怨憎会中定藏有极高明的蛇山术士,我们剪除的那几个术士,只不过是受此人驱唤的小喽罗。」
要是有玉石珠便好了,我暗下